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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戒疏》續云:「然煩惑難清,要由方便,致設三學用為治元。故《成論》云:『戒如捉賊,定縛慧殺。三行相因,斯須攝濟。』 故初行者務先學戒,檢策非違。三業清淨,正定正慧,自然而立。」 《行宗》釋云:「欲明三學開設之致,此略敘之,則文無所壅。夫一切眾生,本來皆具真精妙性。性之為體,唯寂唯照。一迷此性,乃昏乃散。翻號無明,積成煩惑,計有人我,隨境發毒。鼓身口意,造生死業。流轉諸趣,億劫無窮。大覺慈哀,將令離苦,察病設藥,對分三種。內心昏動對立定慧,身口非違對立淨戒。聖教雖多,不越三學。三學所立,唯依色心。論其起也,則從本以發枝。用其治也,則先粗而後細。首先制戒,意在於斯。譬夫濁水,風激波騰。風波未息,欲得清澄,無有是處。三學次第,理數必然。乖越常模,去道全遠。 煩即昏濁,惑謂亂動。三毒結使,劫掠善財,喻之如賊。三行相因,謂次第而生。斯須攝濟,謂不可相離。」
消文:
《戒疏》接著說:「然而煩惱與三惑,很難斷除清淨,必須藉由善巧方便,於是世尊施設了戒定慧三學,作為正對治煩惱與三惑的根本。
《戒疏》引《成實論》說:『戒如同捉煩惱賊,定如同繫縛煩惱賊,而慧如同殺煩惱賊。此三學相互為因,必須互相攝持、互相協助,不可分離。』
因此,初學修行一定要先學戒,才能具正念正知而不違犯戒法。身語意三業一旦清淨,正定正慧自然次第生起。」
元照律師在《行宗》解釋《戒疏》這段文說:「為了說明世尊開設三學的旨趣,《戒疏》在這裡作了簡單的說明,才不致於弄不清楚三學次第的文義。
要知道一切眾生本來都具有不虛妄性、不染汙性、不思議性、不變易性。性的本體唯有空寂觀照。這種心性一旦迷失了,就出現沉沒、掉舉。由於沉掉而變得無明,久而久之累積成煩惱與三惑,於是執著有人我,隨著所緣境而引發三毒。由於三毒而鼓動身口意,造作流轉生死的惡業。以致於輪迴三有六趣,億劫感招無窮苦受。
世尊慈悲哀愍,為了令眾生能夠離苦得樂,思惟觀察眾生的病因而對症下藥,於是施設了三種正對治。以定慧對治沉掉,以淨戒對治身口造作惡業。世尊聖教雖有八萬四千法門之多,但是都不出三學所攝。而三學所立不外乎對治屬於色法的身口二業,與屬於心法的意業。若論三業的起因,則是從根本無明發起見惑、思惑等枝末。採用三學對治的時候,應當先調伏粗猛的煩惱,然後才是對治微細的煩惱。這就是首先制戒的道理。就好像水面被風激動,水波變濁,如果風不停息,要恢復清澄的水面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三學生起的次第,道理決定,數量決定,是必然的。如果背離正常軌範,就完全背離了修道。
煩惱就是指昏沉不明,三惑就是指掉舉。三毒、根本煩惱和隨煩惱等,能劫奪我們的善法財,所以比喻為賊。三行相因的意思,就是指三學是依次第而生起的意思。斯須攝濟的意思,就是指它們不可分離,必須相互攝持、互相協助的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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